2012年7月13日
昨天到达了荷兰,一如往常每个人洗洗干净跑去酒吧喝酒庆祝。今日Deep Clean之后人都跑干净,四处寻欢去了。下午在Den Hellder的小城里四处闲走了一下,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和其他人一起晚餐的计划,到超市里转转,买了酸奶,新鲜樱桃,美味的荷兰哈林鱼回到船上自助晚餐。
到岸不是不好,每次都很兴奋,可是随后我就会有种说不出来的低潮。好像在船上,每天上值下值很忙碌的,有必需要做的事情好像理所当然的忙碌。一旦靠岸,自由了,我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有时候我会觉得孤独,即使在人挤人嘈杂喧嚣的酒吧,我会在人群中忽然间感到孤独。
我会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和别人交谈,或者对他们的话题完全失去了兴趣而出神。这种东方式的寂寞时不时会跳出来支配着我,恐怕他们不能理解。就好像今天,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,自己吃吃东西,练练瑜伽找回自己内心的平静,而明天,明天再跳回红尘同和他们浪迹在异乡的酒吧。
2012年7月22日
19日中午告别了荷兰,再次启程去往英国南安普顿。克利伯11/12的最后一场比赛,一个星期在Den Helder的休息已经足够,我已经等不及再次启程。船上的英国人尤其兴奋,这一程对他们来说等于是回家了,所以总有种节日的气氛在。三天的航行过程非常的紧张,几乎每一班都在不停的换帆升帆中渡过,不论白天还是晚上,其它的船都一直都在可见距离之内。
这短短的三天,我们经历了最强顶风航行,完全没风的航行,球帆升帆索断裂,轻球帆沾水之后被扯成两半,清楚美丽的星夜航行,两次船员生日庆祝,还有今晨最完美日出。最后的三天像一场等不及进行的期末大考,恨不得把这学期所有的知识都拿出来考你个外焦里嫩。
我们终于证明了地球是圆的,从哪里出发,到哪里回家。所有的船员在接近南安普顿的时候全都沸腾了,更不用提有很多船员的家属驾船前来迎接,海面上是我前所未见的繁忙,各种迎接的船只简直要把海面填满了。到处都是欢乐和幸福的泪水,到处都是亲人和朋友的欢呼。
那一刻,所有的欢笑和泪水都变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
那一刻,所有的伤病和痛苦都铸成了英雄的伤疤。